开,月光倾泻, 裴敏想了想,又道:“若我要做的是过分的事,会伤害到你呢?”
“你不会。”贺兰慎捏了捏猞猁的尖耳朵,侧颜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平静。
“这般相信我?”裴敏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石阶上, 将因酒意上涌而沉重发烫的脑袋轻轻搁在贺兰慎肩上,闭目道,“话说,你是何时察觉自己喜欢上我的?我以为你这样的人会永远将心事埋在心底,却为何好像没有一丝挣扎,就接受了自己动了凡心的事实?”
贺兰慎一顿,良久侧首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曾挣扎过?”那彻夜誊写的清心经文,早已堆满了整只箱箧。
轻而低沉的语气,令裴敏心尖儿一颤。
她摸了摸贺兰慎腕上温润的黑色佛珠,指尖顺势往下,而后与他五指相扣,玩笑道:“被我这样的人拐到手,委屈你了。”
贺兰慎嘴角扬起浅淡矜持的弧度,说:“我从未后悔。”
夜已经深了,石阶的凉意沁入骨髓,贺兰慎担心裴敏在阶上坐久了会着凉,便起身道:“你饮了酒,不可受凉吹风,回去睡罢。”
裴敏坐着没动,哼道:“再陪我坐会儿,我今日乏得很,懒得动。”
她一身旧伤,还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