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净恶心我!”
师忘情透过竹帘望向庭院中伫立的戎服少年,欲言又止,终是不耐叹道,“我还要炼药,没工夫陪你闲聊。你们‘一家三口’赶紧走,别三天两头来我这碍事!”
“说起‘一家三口’,师姐可曾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裴敏笑道,“前几日在蒲州遇见陈若鸿,他还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呢。”
“陈少卿?”师忘情神色一凛,深吸一口气道,“裴敏,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裴敏茫然:“嗯?”
“你……”话到了嘴边,师忘情有所顾忌似的,叹道,“算了。我与他不可能的,你莫要乱点鸳鸯谱,再胡说八道,当心我药哑了你的喉咙!”
空阶滴水,雨色天青,贺兰慎抱着猫等候在庭院中,神色平静温和。
见到裴敏笑着出来,他疑惑道:“何事如此开怀?”
“没什么,师姐方才说我们是‘一家三口’呢。”裴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贺兰慎和猫,“以后它就是我们的儿子,叫贺兰猫。”
不知想到了什么,贺兰慎白皙的耳廓微红,轻声纠正:“猫是猫,儿子是儿子。”
裴敏哼了声,装作没听懂他的话,两人一同朝正堂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