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后已经对我生了嫌隙,若此时杀了那姓来的,不就坐实了我心虚叛主的名声么?”裴敏凉凉一笑,抻了个懒腰道,“派只耗子来试探而已,无甚大不了的。”
说着,她瞥过眼去,歪身靠在案几上,屈腿道:“真心,你担心我?”
贺兰慎抿了抿唇,诚实说:“是。”
裴敏不知为何笑得双肩耸动,哎呀叹气道:“这般坦诚,当真是一点情趣也无。”
见她这般说,贺兰慎便又露出了那般求知的眼神,疑惑问:“何为‘情趣’?”
裴敏坏笑,眨着眼问道:“你当真想知道?”
贺兰慎点头。
裴敏于是眼眸一转,朝他勾勾手指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贺兰慎于是乖乖起身,走到裴敏身边,撩袍正坐,与她相视。
“‘情趣’呢就是,心里的话不直白说出来,偏要拐外抹角勾得对方直痒痒,欲罢不能……”
裴敏本是想继续歪言歪语糊弄过去,可不经意间抬眼看到贺兰慎的眸子,猝不及防撞见他深邃通透的眼波,满腹胡言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贺兰慎的脸怎么这般好看?越是近在咫尺,越能看到他无暇的俊美,眼尾的小痣像活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