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原主。”说话间,裴敏再次拉过贺兰慎的手臂,将这串黑沉的佛珠重新绕回他腕子上。
还是戴在他身上合适些。
裴敏想着,感觉到贺兰慎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然而等她抬眼望去时,少年又悄无声息垂下眼睫,避开她的目光。
裴敏嘴角一勾,露在面巾外的眼睛明亮,道:“马上就能出城回长安了,高不高兴?”
贺兰慎眼睫微颤,说:“嗯,高兴。”
六月十七,并州城开,被困许久的人终于得以返回长安。
距离离开长安追查布防图一案,已过去了一月半有余,期间种种波折跌宕,恍若经年隔世。
出城时,并州劫后余生的军民夹道欢呼,自发送贺兰慎与裴敏归去。
淳朴的百姓拿不出什么值钱的物件,只这一村凑一篮子鸡蛋,那几家凑些许烧饼,眼巴巴送来,让贺兰慎等人拿去路上做干粮吃。更有甚者,一个扎着羊角髻的小姑娘抹了把脏兮兮的脸蛋,将一小束蔫了吧唧的红蓼花递到裴敏的马下,踮起脚尖奶声道:“阿姐,送给你!”
小小稚子,还不懂得她身上的净莲司吏服有多‘可怕’,眼眸纯粹干净。
“我也有?”裴敏颇为意外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