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了声,叹道:“方才已被师姐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又来甩脸子,我怎的就这般可怜哪!”
贺兰慎这才神色稍整,问道:“师掌事如何说?会否感染?”
“还能怎么说,药王徒孙的医术,你还不放心么?”裴敏抻了抻腰,摆手道,“走啦走啦!可把我饿坏了,回去吃东西去。”
她姿态洒脱不羁,平日里睚眦必报之人,这会儿倒心大得很。
……
虽官兵出面维持秩序,但为领药就诊名额上报的问题,并州城内依旧出现了不少骚乱。
“大人!官爷!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一大早,驿馆门外就传来妇人的哭嚎,声声嘶哑道,“奴愿将名额让给小儿,求官爷让我的孩子先看病罢,他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裴敏推门出来,散发披衣,眼底一圈淡青的疲色,问从院外归来的王止道。
王止道:“是个年轻的妇人,她与孩子都染了疫病,做母亲的症状轻些,孩子却已经不行了。按规矩,医师只能先给母亲治病,孩子得缓缓。”
“她家里可还有别的亲人?”
“没有了,丈夫战死,公婆相继染病去世,唯有她与三岁的儿子相依为命。我方才出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