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言,下方的掌柜俱是汗出如浆,不敢反驳分毫。
接下来几日,净莲司劫掠药行之事在河东境内迅速传开,各大药行如临大敌,纷纷藏匿,裴敏身上的恶名又记上深重的一笔。
王止替她打抱不平,裴敏只是揉了揉眉心,不在意地嗤笑道:“早已满身泥泞,又何必在乎脏了鞋子?”
又过了两天,师忘情领着同门十七名医师并各类药材二十车抵达汾州,与裴敏会合。
这二十车药,再加上裴敏‘搜刮’来的十四车,足够令并州城喘息片刻。
不敢稍加停歇,一行人又匆匆赶去并州。
并州只进不出,已不是十天前见到的那番样子:城墙颓败,房舍倾塌,装满尸体的牛车一辆接着一辆驶去旷野焚烧,所见百姓呻-吟咳嗽者不绝于耳,他们甚至已经没有艾草熏燎,上一刻还在街上行走求药的人,下一刻就一头栽倒在地、抽搐不已。
将师忘情等人安顿在并州刺史的府邸,裴敏步行赶往北门疫灾最严重的地方,目光几番搜寻,终于在破败的布棚下,见到了蒙着口鼻为病人熬汤送药的贺兰慎。
他似是瘦了,肤色也深了些许,眉骨处有一道新伤,但好歹还活着,侧颜依旧年轻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