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河东裴氏,裴敏父兄皆死,唯她与少数族人部众苟活。
贺兰慎知她心中是怨恨李氏大唐的,所以才不顾一切效忠天后。他问:“裴司使没应允?”
裴敏嗤笑,抬起一双过于明媚艳丽的眼睛来,恣意道:“突厥人太傻,不配与我合作。若有一日,你家中闹了鼠灾,有人上门对你说只要你把宅邸拱手相送,他便助你捕杀老鼠,你可愿意?”
江山如房舍,老鼠是奸臣,总不能因为国家中出了几个奸佞之辈,就与虎谋皮、将江山拱手相送罢?
贺兰慎明白裴敏是借此譬喻,以表心中之志,不由颔首道:“是我多此一问了。”
“裴司使,贺兰大人,吃朝食了!”王止与沙迦各自端着一个托盘下楼出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将朝食搁在石桌上,四人围桌而坐。
早饭是四碗稀得能数清米粒的粥,两小碟皱巴巴的咸菜并四五个馒头。
“今日的饭怎的这般少?”裴敏记得贺兰慎与沙迦的食量一个比一个大,就这点东西,估摸着还不够他们塞牙缝,更不用说要分给四个人吃了。
“别说了,能找到这点东西已是动用了关系。”沙迦拿起筷子,意兴阑珊地戳了戳碟中的咸菜,耷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