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之事拖得越久越寒人心,故而只能行非常之招,不计方法,不计代价,将裴大将军救出。
朱雀了然,问:“裴将军在大理寺东狱还是西狱?”
裴敏答道:“不知。”
“有无接应?”
“无。”
有些棘手。
朱雀眉头一皱,低声提醒自家主子:“因郝相之死,圣上对净莲司颇为猜忌,近期也许会借机打压。不如裴司使出城去避避风头,裴公之事就交给属下们去安排施救。”
“你们不行的,裴行俭这件事不能与大理寺起正面冲突,以免让天子揪住把柄牵连天后。”仅是片刻,裴敏心生一计,“长安城的风越大,才越方便我办事。既是不计后果代价,我倒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
“不是说郝处俊是净莲司杀的么?很简单,让大理寺提审我,送我入狱。”
……
永淳元年,正月初三夜。
此时大理寺狱的最底层,两点油灯在壁上跳跃,昏暗阴冷中,裴敏跪坐在垫了稻草的褥子上,裹着一袭雪白的狐裘,垂首低眉,正纸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些什么。
看在天后的面儿上,相比其他褫衣受刑的罪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