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还是希望不要是塔纳托斯做的。
噩梦中一次次的轮回,杀死朋友的自责、堆叠的尸山尸海、绝望的自尽,太折磨人了。
一天的课被她走神给晃过去了。晚自习下课后,她磨磨蹭蹭走在昏暗的小巷里,心中竟然生起近乡情怯的滋味。
她怕塔纳托斯还没回来,又怕面对他。
忐忑走到楼下的时候,她看到家里亮着灯光,是一排待拆迁几乎无人居住的老旧房屋中,唯一的光源。
无疑于一盏黑暗里通往家的指明灯。
忽然间,她就平静下来了。
塔纳托斯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视物,他一个人完全不用开灯。而他这样做,只是因为知道她每天晚上才回到家。
她下定决心,快步走向楼梯。
她从来都不是拖拖拉拉,疑神疑鬼的人,既然有怀疑就当面对质好了。
是与不是,都不能怪罪对方。说到底,她的做法本来就对不起塔纳托斯。
但是她不后悔。
开了门进屋,郝萌抬眼便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客厅里。
郝萌:“……你谁?”
如果说少年的塔纳托斯病态俊美,别扭又傲娇的模样让人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