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息下去的怒火无端端地又腾上了心口,燎原了整个身体。
对面换了个人,焦誓问了她:“你没事吧?”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对对方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那之后他挂断了电话,又往自己家里打了个电话,说:“爸,我今晚在同学家吃饭、过夜,不回去了。”
对面也许是问了哪个同学,焦誓迟疑了一下,说:“陈辰。”
他的父亲没有再多问,电话被挂断了。
焦誓有些不安地看着店外的何春生,何春生正在看着他,脸上冷冰冰的。
焦誓一向看不懂何春生的表情。他的表情似乎也没什么变化,要么冷冰冰的,要么皱着眉头一脸阴郁地看着人。
何春生为什么刚好在那里救了他们,他不知道,何春生不说,他也不敢问。
焦誓走了出来,也没说话,坐上自行车后座。何春生踩动单车,他们离开铜钵村,离开这个乡最热闹的村子,向着山的深处去了。再往里只有连绵的青山。在山谷中、山坡上零星分布的自然村,遗世般地存在着。而何春生就是从这样的村庄里出来的。
对于从小在城市中心长大的焦誓来说,前段时间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山里,在安静得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