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里遥抬手去指厉紫廷:“我笑他呢。”
“不许笑!”
万里遥愣了愣,这才想起了女儿先前的嘱咐。勉强把脸绷住了,他捂着嘴扭开脸,不再去看厉紫廷。
万家凰正色端坐了,一侧肩膀紧挨着厉紫廷,隔着羊毛披肩和一层袖子,她能觉出他的热度来。这热度虽是来自一个浓妆艳抹的男子——刚认识了十几天,所以男子前头,还应加上“陌生”二字——但她并未感到讨厌。
和一般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样,她也矫情,对待外人,尤其是男人,向来是要捏着鼻子挑三拣四,有时候她看父亲都脏。但是对待厉紫廷,她倒是不嫌弃,也可能是因为已经见识过了他腿上那溃烂了的伤口,开了眼界,所以只要他别再臭气熏天的继续腐烂,她就要谢天谢地了。
马车走在山路上,颠簸得很,翠屏跳了下去,宁愿跟着马走,车内的三人也是步调一致的东摇西晃,中间的厉紫廷不是倒向万里遥,就是倒向万家凰。万家凰接连被他撞了几次,气得瞪他:“坐稳了不成吗?”
厉紫廷一直是个无颜见人的状态,听了这话,他挣扎着想要坐正,结果只听“刺啦”一声,旗袍肩膀又让他挣出了一条口子。
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