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气味,因为旁边就是刚刮过脸的那一位。
他盘腿端坐着,腰背挺得笔直。万家凰虽然对他是百般的看不上,但是挺欣赏他这一份气度和姿态。转动眼珠瞟了他一眼,她见他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说起来算是镇定的模样,但她总感觉他此刻其实是很紧张,紧张得周身肌肉紧绷,面孔也僵硬成了塑像。
“真是度日如年啊。”万里遥忽然喟叹:“也不知道这地窖里有没有虫子。”
翠屏小声接道:“老爷,您可别吓唬我们了。”
“哼。”万里遥冷笑一声:“难道我是不怕的吗?”
万家凰“嘘”了一声,地窖里立刻重归寂静。静了没有两分钟,万里遥又开了口:“大妞——”
万家凰在暗中一瞪眼睛:“嗯?”
“大姑娘,咱们是不是躲得太早了一点?那帮丘八今天未必会闹到这里来吧?难道我们还真要在这里坐到天黑?”
“那您可以上去和张顺作伴。”
万里遥哑然片刻,换了对象:“那个谁,你的伤好些了没有?”
万家凰听见耳旁响起了个低沉声音——第一次发现他的声音是低沉的,在记忆中他一直只是个破锣嗓子:“多谢万先生关心。我的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