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西辞的确有些困乏,却也无需睡去。不过回来路上听传令神使回报,说是交接领土时,凌迦神尊正在大乐野。她便知不好,原本她也不敢将疆域轻易送人,只想着先斩后奏,让八荒治理个百八十年,再寻个合适的时间同凌迦说了含糊过去便罢。谁知好巧不巧,交接现场遇到真神。便知难讨一顿训斥,便索性装睡了过去。她睡时姿态娇憨绵软,向来得她父君喜爱,想着这样一夜后,父君定是消气大半,也不会再啰嗦什么。却不想,在这九幽河畔纠缠半日。到底,她忍不住去了,睁开双眼,从珺林身上跃下。
“母后有伤在身,父君不急着医治母后,却万里迢迢前来问责,岂不是本末倒置!”她解下披风,亦给相安披上,“母后您何处伤着,让阿辞看看。”
“母后无碍,休听你父君胡言!”
“我哪里胡言?分明便是被伤到了!”凌迦被西辞劈头盖脸一番话,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
“那父君倒是说啊,母后伤在何处?”
“八荒前来交接的使者扰了你母后起舞,害你母后半空跌下!”凌迦瞧着对面两人一下肃然的脸,心中顺出一口气,“幸得父君接住了!”
“那不就……”
“父君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