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韩子墨对她说。
那杯黄澄澄的调酒喝完,她又换了红蓝绿各种颜色,不醉也难。
「再喝一杯」,白若希一手撑着红红的腮帮子,眼神蒙蒙的看着他。
「酒不是这样喝的,也不该拿来消愁,明天起床才是真正的难受」,他说。
「愁吗?」,白若希笑呵呵的。
她是愁,但愁的不是白若廷,她愁的是自己在医院里还得戴着微笑面具,装聋作哑的工作。
她的生活像是月亮,一面明亮,一面阴暗。明亮的那面是她还算光鲜亮丽的生活,阴暗的那面是她糟糕透底的生活,也是她的秘密,没有任何外人知情,她也从不找人诉苦,包括韩子墨,然而现在全被白若廷摊开在阳光下,她感觉就像被扒开了衣服一样,所有的丑陋都成为众人的话题,也许还得到了韩子墨的可怜。
白若希忽然笑了下,问,「你可怜我吗?」
「我家重男轻女,妈妈不疼,爸爸赌博,哥哥败家,全靠我一个人养,我婆家...我想你看了也已经明白」,她轻声细语的说,然后又问了一次,「韩子墨,你可怜我吗?」
韩子墨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