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眉头,药汁溢出嘴角,阿枫用手为她拭去,她会像撒娇一样用脸蹭他的手;她腿上的伤快速地愈合,回到最初光洁无暇的样子,令他羞红了脸。
她昏睡了很长时间,直到伤好也是。阿枫的床却再也不能藏起她,已经有人起疑。他于是把美人鱼藏到了柴房。
他还舍不得放她走。
你凝视着他。
你昏迷了很长时间,有些事情好像被你遗忘,你只知道自己是条鱼,一条人鱼。但你却对人类有种屈服感。这本不应当存在的屈服感并不是来源于你的天性,反倒是大脑深处经常遭受过某种惩罚的记忆,才令你乖乖听话的。
阿枫伸手,要为你揽起头发。
你想躲开的,然后凶狠地咬他一口。
但是记忆让你战栗。
于是你顺从地让他拂过你的脸颊,托起你的发丝,轻轻别到你的耳后。
他粗粝的指尖给你带来一种奇异的快乐。
你很想要得更多。
你本来不该是这样亲近人类的。
好奇怪。你想着,然后伸手抓住了阿枫的手指。
你没有人类的廉耻礼仪观念,没有人教导你男女授受不亲,你只知道服从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