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了功名,只能当个无名无姓的幕僚,也好过继续忍气吞声。
做不了执剑之人,便要做他人手中最锋利的刃。
拓跋鞅拒绝了秦竹的建议。他向翟老将军辞行,没有接受其他馈赠,只留下了一枚翟家的令牌。虽无法调兵遣将,也抵不了黄金万两,却能让他省去不少麻烦。
十叁四岁的少年人,就算心思再晦暗,也免不了有些自视甚高。逃出武川之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何处不为家?
不过,拓跋鞅并不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他想给岐王府留下一点“馈赠”。
他买通了府里几个干杂活的小丫鬟,故意让她们在荣昌郡主散步时提及宜湖的荷花,引她去游湖。
拓跋鞅并不担心拓跋黎不上钩。这位荣昌郡主渐渐长大,却没半分长在脑子上,总以为他还是六年前的拓跋鞅,是岐王府的一条狗,可以供他们呼来喝去。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发展,和从前许多回一样,拓跋黎果然偷偷跑来,要挟他带她出府。
那时拓跋鞅站在船边,看她在水中奋力呼救,心中涌现的快意使他沉醉。他渐渐意识到,或许自己身上的罪孽与厄运,只能用他人的鲜血来祭奠,其他任何方法都于事无补。
“荷花宫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