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直看着胡俊进了钢厂,贺译民才又折身,回了自个儿家。
几个吃饱了肉的孩子,写作业的在写作业,玩鸟儿的在玩鸟儿,贺斌今天抽签抽到扫地,拿着扫把当大刀,正在院子里耍大刀。
陈月牙正在哄超生睡觉,这小丫头吃多了肉肉,不住的翻来翻去,不肯好好睡觉。
见丈夫进来,坐在床边不说话,陈月牙于是说:“胡俊那小伙子是真不错,既然他想进广播电台,而你认识人,就给打声招呼呗,为啥不帮那小伙子的忙啊?”
“这忙我真帮不了。”贺译民说。
“你不认识刘淼?我见咱们家,你在部队上的照片里就有刘淼啊。”陈月牙说。
“认识。”贺译民顿了顿,又说:“我上党校的时候跟他是同学。”
“那你为啥不帮胡俊打声招呼?既然是同学,干脆你去趟市里,找一下他呗,万一他还认得你呢?”陈月牙又说。
闺女已经睡着了,软软的脚丫子还搭在妈妈的手心里。
贺译民捏上闺女的小脚丫,轻轻叹了口气:“不行,我不能去找那个人。”
“为什么啊,你今儿到底怎么啦,我看你脸色不对劲。”陈月牙又说。
贺译民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