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的时候就在问贺译民:“爸爸,咱能一家子把鱼运回去吗?”
他考虑的当然也是贺译民俩口子思虑的:告诉秦三多,就还得说服秦三多,不把鱼交到街道去,单是燕支胡同的邻居自己分。
现在讲究集体主义,要秦三多报到街道,说不定街道办主任徐名到时候再把鱼交到区政府呢,如果是那样,他们家估计就只能拿到一条鱼,顶多再在大会上表扬陈月牙几句。
关键是妈妈的罐头厂想生产鱼罐头,那可就遥遥无期了。
“你想跟我一起,把鱼给运回去?”贺译民笑着说。
贺帅努力转动着他的小脑瓜子,拿手指头数着,掰着:“罐头厂的钥匙在我妈妈那儿,我要是现在骑着自行车去村里喊我钢子哥,仝子哥,只需要20分钟,老炮儿伯伯的大卡车就停在胡同口,咱们要是全家一起干,一车就能把所有的鱼都运回罐头厂。”
“行啊你小子,但是,你怎么能保证大卡车不漏水,鱼离了水可是要死的。”贺译民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一父一子,长的很像,身材也是一样的瘦高。
这可难倒贺帅了:谁能把大卡车变成个鱼塘?毕竟大卡车肯定是会漏水的,一路漏着水,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