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邓翠莲小声说。

    贺亲民可是农村爷们,当然管得住家里的娘们,而且,他的大嗓门就跟大炮一样:“这事儿你要问就问我,少在这儿惹二嫂心烦,你是嫌二嫂日子过的还不够艰难吧?小斌和小炮不还养在农村,咱兄弟之间,钱的事儿都不是事?”

    他这声音一大,老大贺德民一听见,就重重的吭了一声:“钱的事儿往后再说,翠莲,看看有啥活儿,赶紧帮你嫂子干一点儿。”

    毕竟贺译民可是全家唯一一个在外头工作的男人,贺德民俩兄弟对孩子们的指望都在他身上。

    就好比天上那一轮太阳似的,这兄弟俩带个大嫂,都是恨不能把个贺译民给高高的捧到天上去。

    得,贺亲民说啥邓翠莲可以不听,但贺德民不止是家长,还是贺家村的村长,在村里有威严,他吭一声,邓翠莲不敢不听。

    邓翠莲心里其实有点不高兴,从小到大,贺德民养大了贺译民,按理来说他就该帮衬老家的俩兄弟。

    当然,贺译民不是没帮衬过,原来一直在帮衬,可是婆婆那六千块钱,按理来说他们俩口子也不该赖掉,不论怎么查都得查出来,是不是?

    再就是,贺译民醒来之后,听说钢厂的工人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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