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对方再次询问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之前,陈飞手上一使劲,给赵平生的肩膀推开几寸,随后摸出烟叼进嘴里,抖着手搓燃火机。赵平生伸过手想掐他的烟,结果被他一偏头躲开了。
送我回单位,他说,上头催的紧,我这大半天没在,得回去跟一下进度。
烟雾弥漫过茶色的瞳孔,赵平生闭了闭眼,坐正身体拧动车钥匙。倒出车位时他借着看右侧后视镜的当口,扫了眼陈飞映在镜中的侧脸,最终将那声叹息压进心底。果然有的事儿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得不到的想要,得到了却还想要更多。欲/望无止境,这个人的一切他都想拥有,过去,现在,未来,直到意识消散的那一刻。
然而不能逼太紧,他自己还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来面对现实,更何况是直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陈飞了。人家能接受他的感情已经算意外之喜,至于其他的,嗨,慢慢来吧。
路上陈飞接了个电话,苗红打来的,说收到廖志刚户口所在地派出所的传真了死者确有涉及刑事案件的记录,但不是被告,而是受害人。
他被自己教的学生的哥哥打伤了,耳膜破损影响听力,构成轻伤,对方被判了六个月的拘役。
他为什么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