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胃口,吃什么都没味儿,我说正经的,你别回来了,昨儿就一宿没睡,今儿回招待所好好睡一觉。
不去不去,去那还得给姓于的汇报工作,瞅他还不如瞅尸体呢。陈飞眉头一皱,泄愤似的咬着鸡腿。
那我让护士给你添张行军床?
有就来一张,没有我再借两把椅子拼拼也能凑活。
心头荡起丝暖意,赵平生心满意足的咽下口热粥。要说这么多年了,虽然他生病受伤需要陈飞照顾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都能让他心里那即将熄灭的火花重新燃起灼灼热度。有时候他觉得老天爷就是故意的,十五年的默默守候,如果没有那些随机而来的,却又真心实意的体贴和照顾,搁谁,怕不是也撑不下去。
老陈,米粒掉领子上了。在这只有彼此的静谧空间里,只要看着对方,便有幸福感油然而生。
陈飞低头看了一眼,把米粒择下来往纸巾上蹭了蹭,随后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赵平生祖上是在朝廷里当官的,家中规矩繁多,行动坐卧都有严格的标准。他年轻的时候吃饭吧唧嘴,结果有一次,跟外面吃着吃着饭,赵平生可能是实在忍无可忍了,直接伸手给他嘴捏上了。打那之后,他吃饭的时候格外注意,再没吧唧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