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酒变得没那么苦了……
吴大明也是出生在偏远山村的乡下孩子,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他那不作为的爹整日喝酒赌博,赌输了就回家打老婆孩子,他妈妈一个人背着两个孩子和一个烂赌的老公艰苦度日。
所以吴大明16岁就出来打工补贴家用了,赚的钱大部分都寄给了家里,他反复叮嘱,一定要弟弟好好念书,长大后出人头地,去大城市坐办公室。
至于他,注定成为家庭的牺牲品。
他恨毒了自己的父亲,如果他的父亲有点责任心,如果他的父亲不去碰赌,说不定他还能考上个不错的大学。就算家里穷,他也能自己打工攒学费,不会拖累家里。
直到他父亲死的那一天,他先是狂喜,随后又是一阵又一阵的痛苦袭来。小时候,他的父亲何尝不是他眼里的英雄,本以为他对他只剩下了恨,可得到他的死讯却还是痛苦不已。
吴大明将空罐子往脚底下重重一掷:“人呐……真是复杂动物。”
他抬眼望去,金凤斜躺在床上,手里还紧紧抓着啤酒罐,小脸泛着红晕,眼睛半眯着,许是冷了,整个人缩成一团,一双白皙的长腿折迭在胸前,小脚像羽毛一样纤细嫩白。
吴大明喉结上下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