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
“不会,只是……”金凤顿了顿,“我坐了很久的车,这会儿有些尿急,我先去上个厕所,再跟你走,行吗?”
老婆子微微叹了口气,望了望四周的人海,似是妥协了:“我带你去吧,这么多人,一会儿走丢了还得找你。”
金凤这还是第一次用卫生间,在家乡,她们通常就在野外拉屎拉尿,像这种一个个隔间隔起来的厕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来不及多想,走进一个隔间把门锁上,将袄子里的塑料袋拿出来,从里取出证件和1000块钱塞进缝在内裤上的贴身口袋里,剩下的400多零钱仍装在袄子里。
防人之心不可无,金凤轻轻拍了拍缝在内裤上的口袋,这才安心走了出去。
老婆子带着金凤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子空间很大,但挤满了人,老婆子坐在副驾驶,金凤和一群同样去打工的人挤在后面,几乎都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性,还有两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分别坐在车门旁。
车子的空调坏了,即便是入秋时节,广州还是热得不像话,更何况车里足足有七八个人挤在一起。一路颠簸,车窗贴着黑色的膜,看不见外面的路,一群女孩儿在车里只是抱着腿,恹恹地坐着,一句话也不敢说,金凤被闷得几乎要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