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光线又变了,呈现出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坐在镜子里面,背对着我,嘤嘤地哭着,又仿佛在笑。
窗台没有风,就算有风也吹不到镜子里面,然而那女人的头发却到处飞扬,好像八爪鱼,在空气中不断地撩动着,我很好奇,镜子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女人呢?于是麻木地把手伸出去,对着镜子表面敲了敲。
然后,镜子里的女人似乎感应到了,扭头,正面望着我。
这是一个长得极为精致的女人,穿着白衣,是那种古代的穿着,一头长发,宛如瀑布,更像是黑色的绸缎,黏糊糊的,发黑,几乎连灯光也照不透。
我还是看不清女人的长相,因为她的脸被长发头盖着,只有两个血糊糊的眼睛,在发丝中若隐若现,瞪着我,阴恻恻地笑个不停。
夜风更冷了,那女人的笑容萦绕在我耳边,如泣如诉,绕梁三日而经久不息,然后她的眼睛开始流血,是墨色的鲜血,滴答滴答,沿着盖住脸的长头发不断往下流淌着,汇聚在地板上,形成暗红色的一滩物质。
我盯着铜镜,眼睛眨也不眨,然后就发现,那女人已经从铜镜中出走来了,正站在我的后面,深处一对涂满了红指甲的手,正在掐我的脖子,好似毒蛇的初拥,越缩越紧,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