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找不到方向。”
“那么,这个方向是什么呢?” Vivian问。
查尔斯河畔的红砖白墙,纽黑文凛冽的冬风,T大礼堂前广阔的草坪,还有道路尽头昏暗逼仄的打印店都在陈更脑海里迅速闪过,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选择哪一个。
看她有些愣住,Vivian像是在意料之中。“没关系,这个答案是很难。我高中时是学校的辩论队队长,女性编程社社团的社长,刻板印象里的好学生。偶然附近大学医院医院招募临终关怀志愿者,我就加入了。”
“高二申请季那一年,我遇见了很多人。他们在死亡临近的时候明明很恐惧,却假装变得通透,直到最后一刻。病痛在离别面前微不足道,就像大学申请和结果。装作已经看透,却仍然怀有希望。这个志愿活动里,虽然我没有任何leadership position,这份工作对我的申请也没有太大的帮助,但那段时光让我觉得,我也许不一定要做一直做一个全A学生,这也可能是我已经不再对方向感有执念的原因吧。“
看过落叶是如何枯萎,便不忍心再看到新生的绿色;体会过分别的痛苦,才知道拥有过的珍贵。如果用一个风向标去衡量所有人的生命,还是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