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去那个属于她的小小天地。
陈更早已体会不到属于一个集体的感觉。每年的元旦晚会,她总是主动请缨坐志愿者,手忙脚乱端着彩带从门后看排练的同学们唱着歌;运动会结束合影时,她甚至希望把自己的存在搅碎抛进人海里。她努力活在人潮中,也努力被淹没。一阵阵的寒风像海浪般汹涌,刺痛了陈更的脸,也让她清醒:她说服了自己就这样活着。
像是踏在云雾里,陈更有些浑浑噩噩地走进图书馆,把背包里的书插进还书处小小的门缝里,附上了自己的名字和两百元逾期费。那几本书她和B校除了学生证外最后的联结,今天把他们一并交还给学校——虽然她并没有看完。
离开的时候,陈更还是去了高叁教学楼。正值下午放学,楼梯间只有零星的人影和被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还没搬到这栋楼时她就离开了,现在换了归属的她再回到这个本该属于她的地方,有些怅惘。
陈更先去了十五班找余微——很明智的选择。"余微,看看谁来了——"她大摇大摆地走进没几个人影的教室,喊道。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余微看到她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手上还拖着扫把,“你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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