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和徐行之间,她也曾经相信过会是个好的结尾,可是老天从没有给过这个选项,他们反而越来越远。
如果可以,陈更很想把这一刻记录下来,在未来某个时刻回顾时才发现原来这次失败是多么地不值一提。当陈更忍住眼泪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鼓舞自己的能力。
纪德日记里那句颓丧又无力的自白在此刻显得无比尖刻又残忍——“我总想知道自己将来是什么样子;我甚至不清楚自己要成为什么人,但是心里完全明白必须选择。我希望能走在确定无疑的路上,一直走到我决心去的地方;然而我却不清楚,不清楚自己究竟应当要什么。我感到自身有千百种可能,总不甘心只能实现一种。每时每刻,每写一句话,每次有什么举动,我就战战兢兢地想,这又是一笔,添在我这行将固定的形象上,就抹不掉了:这是一个游移不决的、毫无个性的形象,一个怯懦的形象,只因我不会选择,并且勇敢地限定自己的形象。”
在同样天空灰白的下午,窗外呼啸而过的车流带走了时间,陈更伫立在落地窗前,像纪德在130多年前一样祈祷着,"主啊,让我只追求一件事。不懈地追求那件事吧。"
可"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