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doing."
在无休止的竞争中,陈更早已不记得自己爱过什么。穿越彷徨人生路径中的暮霭,她从不坦白的自卑和自负,故作轻松的世俗和坦然,最后指向的是她从未看清过她自己——所以她才无法回答那个看似简单的面试问题。
两场平行轨道的竞争,她都想做优胜者。TASP声名在外,她申请也是被这样俗气的原因打动。天马行空的幻想——做一个蛋糕师,做一个诗人,做一个画家的梦想——都成了和同学聊天时的笑料。
在陈更认识的人里,她唯一认为还没有被迫长大的就是王应呈。她曾经总结,王应呈是个还剩下些赤子之心的人。每周哲学社活动的时候,只有他备的讲义最认真,弄不清楚的地方周末还会坐车去图书馆查文献,而她想的却是申请上建立上多写的那一两笔。
上个学期的某个周末,王应呈和她约着一起去图书馆。陈更找了个角落自习,王应呈去找书。整个下午她都在和SAT II美国历史的选择题搏斗,王应呈在看德里达。
回家的路上,陈更盯着前面人拖着长长的影子,问他,"还有两周就要考试了,不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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