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王应呈问。棱角分明的脸在夜幕下也有些模糊了,陈更抬起头看他。
“保佑一个好朋友的学业”,陈更说。“我不幸运,但我希望我周围的人能够幸运。”
似乎是这个话题有些沉重,王应呈换了个话题,“你是拿了全奖的么?” 他顿了顿,又有些掩饰地说,“我听赵文欣说的。”
赵文欣是陈更一起策划过活动的哲学社同学,也是比较政治课的课友。她们也约定好了当下个学期的舍友,做彼此的study buddy。
“是啊,”她承认得很轻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拿到奖,也许是从普高转来这个背景很新奇吧。”
和她的故乡不同,A市的路很宽很直,他们并排走着,几乎没怎么拐弯。“不只是因为背景新奇”,王应呈停下,转过身低下头看着她,“是因为你这个人本身。你得相信你值得。”
这大概就是新环境和旧环境的不同之处了,陈更想。她在这里得到了AO(招生官)的肯定,得到了同学的肯定,在B校的时候,只有余微鼓励过她。那些月考后念叨不休的排名是她自信心的来源,仿佛没有其他比成绩更能体现一个学生的优秀。她在班上勉强算上游,但更是沉默的大多数,老师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