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钗环还没卸呢。”
齐棪回过身将人抱起:“殿下答应过我的,暂不卸妆。”
眼里哪还有半点困意。
“我何时应了?”翊安恍然大悟,轻笑骂道:“你演的好戏。”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演戏,怎么跑得出来。”
翊安虽不在礼宁殿常住,这殿内的布置却随春夏秋冬换得勤,首饰胭脂从不短缺。
齐棪按她坐下,替她描眉,重新上了胭脂。
花钿娇媚,长眉轻弯,鸦睫浓密。
面容艳绝至极,因他擅作主张的缘故,笑意稍淡,却不推拒。
翊安见他兴致高,由着他忙,坐得端直,矜贵地唤道:“齐卿。”
她表情镇定,就像齐棪伺候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本也如此,他是她的臣。
齐棪的三魂七魄丢了个一干二净。
哑声道:“臣在。”
“本宫以为,你当好好歇息。”她不赞成地皱眉,目光从镜中挪向他的脸。
齐棪狡猾一笑:“臣有更重要的事。”
“本宫”二字都用了起来,哪里是不想应他,这是与他调趣呢。
弯身将翊安打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