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不是他好说话,而是从来没人胆大到这个地步,若不是找死,那就是大有来头。
既摸不准是何身份,多跑一躺总是万无一失。
齐棪将将从暗狱出来,皱着眉用皂角净手,白帕子将指头一根根擦干后,那股血腥味才轻了一点。
这让他面色好看许多。
连舜钦重新翻开齐棪让他备下的案卷,冷声说:“这帮人在多地作案,武功不低,配合有序,且劫过几次后便立即换地方,这些年一直逍遥法外。”
齐棪站在窗边透气,淡淡道:“去岁五月,宛州;八月,誉州;年前在溱州,如今到了京城。舜钦,从位置上来说,有何规律?”
“从南,一路北上。”连舜钦回道,隐约觉得这很重要。
那些盗寇死罪难逃,本不费事,但齐棪偏说漏抓了人。
“是啊,巧了。”声音平静。
“右司审过,从前他们只在南境活动。盗了宝物便在黑市转手,转头挥霍完再换个地方继续盗。”
连舜钦道:“去年才动了进京的念头,打算一次赚够就金盆洗手,各自娶妻生子。”
“如此犯险之事,总要有个原因,不至于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