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调兵之罪被夺官职。
这时,京中又不约而同地想起那句谶语。感慨齐家军虽不复存在,可齐棪竟能随便调兵。
虽说情有可原,可若那日去的是其他人,也能如此轻松吗?
换而言之,若没有流寇,仅凭齐棪一面之词,那将军仍会出兵?
这梦境太真,真到齐棪仅仅在一旁看着,心中便压抑地如黑云蔽日一般,喘不过气。
梦里这时出现翊安的脸,那年的翊安在他面前,已经不怎么笑了。
因为他不曾给过她几次好脸色。
“齐棪!”翊安在王府等他大半日,见他醉醺醺地回来,面无表情从身边经过,一把上去抓住他:“你去哪了?”
“臣出门喝酒,也要向殿下汇报?”
齐棪看见当时那个颓废无能的自己,也看见翊安眼里挥之不去地无可奈何。
他怎能不颓废,皇帝纵容偏心阮家,杀伐无度;外头百姓死伤无数,朝野上下尤在勾心斗角。
翊安轻声道:“你去了封浅浅那里?”
“我不想跟你没完没了地吵架!”他不耐烦地吼,像认了一般。
其实最后那一年,别说翊安,他连他自己都不想面对,哪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