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安翻了个白眼,早该想到,他穿得这样隆重哪里只为见她。人家是进宫面圣,顺道向她讨个人情。
不愧是齐棪,刚刚差点被他那副丧模样骗过去。
齐棪走出两步,想起刚刚她说陛下今日无空理人,转身问:“宫里出了何事?”
翊安不愿在外谈此事,“回去再与你细说,你若有要事觐见,玉奴会见你的。”
“晓得了。”齐棪暗自回忆着前世皇帝身边的事情,以及自那句谶语出现后,他与皇帝是如何相处的。
齐棪撑着伞快步离开,翊安明明不想看他,却忍不住掀帘,无声将他打量了遍。
青玉冠束起满头的乌发,侧脸轮廓线凌厉沉稳,发际间有秀雅的美人尖。
通身气质如未开封的宝剑,端正内敛,一举一动皆是贵气天成。
人还是那个人,就是不大对劲。说他心情不好,性子却莫名跳脱许多,还会说人话了;
若说他心情好,总觉得他眉头压着事,似是十分疲倦。
马车从宫里往长公主府驶去,统共没几步路,翊安推开窗掀起帘子。
朔风袭来,入目都是青砖红瓦、雕梁画栋的府宅,没什么景。
雪还没来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