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你还记得么?咱们尚在东宫的那年,夏季格外炎热炙人。你因为贪凉,命侍婢搬来大量的冰山摆在芙蓉殿四周围,结果居然在大热天时染上风寒。”
他语气微顿,继而说道:“太医嘱咐不得再吹风受凉,此后你夜里愈加燥热难眠。朕实在看不下去,只好亲自起身替你扇风,折腾得连续好几日都无法睡一个好觉。 ”
蒋琬琰当时多半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甚理智,对于此事竟然没有留下多少的印象。
她只隐约记得那几日,唐琛几乎未曾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看,反倒时时都板着一张脸孔,看得她是烦上加烦。
眼瞅着她在面前愣愣地出神,唐琛只当作是这个例子举得不够精准,便道:“你若还想听,这类似的事件,朕可以说个三天三夜都不带停的。”
蒋琬琰越听越糊涂,不由有些狐疑地眯起双眼,问道:“不瞒陛下,其实臣妾内心一直存着这个疑问——”
“您喜欢臣妾,可是从仍在东宫的那会儿开始?”
话音落地,她当即目睹了唐琛面上的神情变得愈渐古怪,像是不解,又像是迷惑。
敢情他付出的那些心血,蒋琬琰是半点都没感受到?
这显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