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怀仁见状,连忙说明道:“陛下且宽宽心,等会儿待臣返回太医院以后,会立即将妇女怀孕不同阶段应当注意的事项书写成册。届时,再送过来供陛下和娘娘过目。”
唐琛略一颔首,嘴上仍不忘吩咐道:“尽可能写详细些,事无巨细。”话落,他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仍旧聚精会神地思考着。
窦怀仁能够理解陛下初为人父,难免忧思较多,也不再加以劝解,索性放任他自个儿去操心。“陛下如果没有其他要紧的事儿,臣这便前去替皇后娘娘抓几味安胎药了。”
“去吧。”话一出口,唐琛心下又有些不安,赶忙出声唤住窦怀仁,问道:“若是朕记得不差,爱卿几年前是否曾在民间收留过一名女徒? ”
闻言,窦怀仁当即猜测出皇帝的想法,遂回答道:“是,难为陛下还记得。臣的徒儿谢氏,自幼聪敏,又对药理方面颇感兴趣。虽说时下少有女子从医,但那孩子着实是个可塑之才,臣不愿轻易辜负,适才破例带在身边,以便亲自教导。”
窦怀仁这番话的意义不仅在于举荐,更是以自己作为担保。
唐琛思忖半晌,继而开口说道:“赶明儿带她进宫予皇后相看,若是个合眼缘的,便暂时搬进宫中近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