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却一直碍于孟夫人的面子,而没有动手。可如今总算没了后顾之忧,他便是说什么也不会轻纵沈迟。
思及此, 蒋琬琰迅速收回视线,加快脚下的步伐带姨母进屋。
孟静如自是不方便与蒋家男丁共处一室, 便拍了拍蒋琬琰的手背,安抚道:“不用担心姨母,抓紧时间去陪陪你爹吧。他这人老实,不会说好听话, 可心里不知道多思念你。”
“我明白的。”蒋琬琰柔声答应道。
蒋骁的确是个无比老实的粗人, 压根儿不懂得姑娘家那些细如毛发的心思。所以,尽管平时总叨念个不停,但真正见着蒋琬琰的面时,就是半句话也挤不出口。
良久, 蒋骁忽然伸出自己满是厚茧的宽掌, 轻轻包裹住蒋琬琰白皙的小手,唤道:“晏晏啊……”话至一半, 却又没了声音。
这个当下,蒋琬琰顿时有些理解,姨母为何说她的娘亲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据说,娘亲生前时常埋怨武将比不得文人妥帖,不懂得如何向妻子服软。
可也是这般硬骨头的汉子,在发妻年少早逝以后,誓言再不续弦或者纳妾,要守着她的牌位度过余生。
“爹爹。”蒋琬琰倏然张开两条藕臂,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