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琰双目直视着她的,语气里满是探究:“姨母,你扪心自问,你舍不得的究竟是名份, 还是宁安侯?”
孟静如深深地看了自己的甥女一眼,眸光幽沉。
在她的眼中, 这两者是缺一不可的。
任凭沉迟万般宠幸二姨娘,但出了侯府的门,世人认可的永远只会是她这个正统夫人。他沈迟这辈子,皆得与孟静如三字牢牢地绑在一起, 无法摆脱。
可蒋琬琰不这么认为。
她斟酌着字句, 缓缓说道:“姨母,这些年宁安侯仗着蒋、孟两姓的势,在京中混得风生水起,早有许多族亲在暗地里埋怨。他享尽了迎娶孟氏女的好处, 却半点没有尽到丈夫应付的责任, 这样……您也无所谓么?”
蒋琬琰语气微顿,又接续着说道:“退一万步来说, 即便宁安侯真的回心转意,难道这些年您独自承受的苦和痛,都可以不计了么?”
闻言,孟静如反倒怔住了。
虽然愿意苦苦等候的人是她,但矛盾的是,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放荡成性的沈迟,还会有回头的那日。所以,孟静如压根儿就没有深思过,将来是否要与他重修旧好的问题。
她只是意难平,只是不肯面对现实,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