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男人,本该无所畏惧,却在碰上命定的情劫后,开始害怕失去。
对此,唐琛并没有张口否认,仅是选择性地隐瞒了另一半的原因。
蒋琬琰把他当作夫君,可君的意义远大于夫,所以尊他敬他,却不像自己爱入骨血。
这话儿说起来或许矫情。
但每回,当唐琛尝试着贴近她的时候,蒋琬琰便屏住气,长似蝶翅的睫毛颤抖得厉害。
哪怕嘴上没说,她身体深处却抗拒着交合。
唐琛总是不舍得。
好在唐珷无法得知兄长的这些顾忌,否则难免感慨,唐氏王朝数代冷血,死死守住政权至今日,竟出了这等的痴情种。
话已至此,唐珷遂微笑着,重拾起那副吊儿啷当的嘴脸。
他整个人半坐半躺地靠在椅背上,面色散漫,仿佛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似的。
唯独耍嘴皮子,有用不完的精神。
打从刚进门的时候,他便留意到唐琛硬朗的下颚留有一道伤痕,红中带紫,像是被小野猫咬伤。
“皇嫂平时看上去,那么娴淑端庄一个人,没想到还挺懂得闺房情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