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人,皆不难分辨出他的身份。
唐珷手执折扇,轻挥慢摇地晃进了正殿,模样轻浮。只在和唐琛对上眼后,才收敛起满身的散漫,撩袍跪下。
“臣弟拜见皇兄。”
唐琛轻应了声,又抬手指向旁边的空位,唐珷随即会意地在他的下首落座。
兄弟两人外貌上确实有五、六分相似,但眉眼间的丰采却截然不同。
唐琛的眼神,略显冷冽,而唐珷眼型狭长且上翘。俊是极俊的,偏偏风流还多情,看上去不甚可靠。
唐珷随手拿起置于桌上的瓷杯,瞧了一瞧,见杯缘落有女子的嫣红的口脂,不由愣神。没过多久,又压抑地笑了几声。
“皇兄,您至于么,相隔几里路还需这般睹物思人?”
闻言,唐琛指尖微顿,声音也越发地沉,“放下。”
“是是是。”
唐珷虽然仍旧嬉皮笑脸的,没点儿正形,却悄悄把话题转了向,“皇兄这回怎么突然想起让臣弟负责监考武举?”
唐琛提笔醮墨,先在奏疏上批红,盖章,确认无误后才开口答道:“武举时兴时废,导致世人重文而轻武。朝廷中缺乏年轻新血投入,兵权代代由世家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