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流华跪地,一字一顿道:“臣认。”
高位上的中年男子,神情愤怒,拔剑下来欲刺,却被另一人拦住道:“丞相这么多年为我渠国做过的,皇上忘了吗?”
“朕没忘……”朕记得被父皇发配边疆时,是你陪在朕身边,劝朕小不忍则乱大谋。朕记得母妃为消除父皇疑虑,自尽在他面前,也是你拦住了朕,一巴掌将朕打醒。
得友如斯,乃朕之幸。
“臣罪无可恕,一切罪名皆认,皇上,下旨吧。”
脸色难看的帝王动了动发白的唇,看着朝堂之上各种人隐藏在面具下的嘴脸,一股深深孤寂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革去官职,没收家产,发配边疆!”
苦寒之地,银装素裹。
北风凛然呼啸着将漏风的帐篷微微卷起,露出一个单衣薄裳的男子。
郁流华看着面前破烂的瓷碗,叹了口气,仰头饮尽。
君黎清冲进来的时候,郁流华已经瞳孔涣散,嘴角的黑血仍旧不停的流着。
“师父!不要!”君黎清擦着他嘴角,哪怕他知道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看见郁流华在他怀中一点点没了呼吸,还是令他痛苦得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