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先要了一碟卤肉,半只烧鸡,一壶酒。慢慢吃,肉和鸡都吃完了,酒还没喝完,他已经学会了不贪杯。
又要了一碟花生米。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他还学会了节俭,哪怕怀里揣着上千两银子的银票,也不像两年前宁可赊帐也要打肿脸充胖子,要上一桌子的酒菜。
戌时,酒楼要打烊了,赵无才走出酒楼。雨已经停了,他还是戴上斗笠,不紧不慢向北边走去。
夜黑风高,天边只有几颗星星在闪烁。街道上的行人很少,都步履匆匆。
小半个时辰后赵无来到温府西北边的院墙外,这里离温卓丰的院子最近。小巷又窄又长,有两个人往这边走来。
赵无只得继续慢慢往前走,那两个人越过他向东边走去,他又倒了回去。站在那里左右看看,没有人,就一蹬脚跳上院墙,又跳了下去。
这里栽了十几株杏树,此时正是杏花怒放时。在微弱的星光下,枝头浅红色的花蕊依稀可见,地下则铺满了被雨打下的落花和叶子,他的鞋子也陷进泥里。
他还没起身,就听见一个男人的低喝声。
“谁?”
声音是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传来。
赵无吓得赶紧猫腰躲在一块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