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寅时许兰因就起来了,去小厨房做了些易放的饼干。
她去了外院客房,赵无已经准备好了。他穿着藏青色箭袖细布长袍,头戴同色方巾。背上背着包裹和斗笠,一手拎着一个放在马背上的褡裢,一手拿着捕快使用的铁尺和马鞭。
许兰因把饼干塞进褡裢,把赶着做出来的几双袜子塞进包裹,又念念叨叨叮嘱了一堆。
赵无答应着,也念叨了她一堆。他不在许兰因的身边,总是担心她的安全。
许兰因把赵无送去角门门口。看到那个高高瘦瘦的背影骑着马越跑越远,又转过身向许兰因招招手,给了她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才驱马向前消失在晨曦中。
许兰因怅然若失地回到内院。她觉得心里特别难受,这种难受前世今生都没有经历过。不是悲伤,不是痛苦,也不完全是不舍和担心,整颗心就像被猫爪子抓得四分五裂……
她凝眉坐在窗前发呆,掌棋不敢有一点点的聒噪,连走路蹑手蹑脚。
几个孩子起来后,院子里才喧嚣起来。
许兰亭翘着小嘴埋怨着,“赵大哥出远门,大姐都没带我去送送他。”又担心道,“他不在,若咱们在路上再遇到坏人咋办。”
许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