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予以她血肉。
棉被突然松开,一只瘦如枯柴的手臂从被窝里迅速探出,蒋绵绵反应不及,
“啪。”
皮肉相接。本来毫无血色的脸开始浮现五条分红的指印。
又是一巴掌。
“呵。”
蒋绵绵觉得自己也是个贱骨头,永远都不长记性。
在蒋芝兰心里,亲生女儿怎么能跟自己的丈夫相提并论。
她不把她当女儿,她也不把她当妈妈。
蒋绵绵迅速出手,掐住蒋芝兰的脖子往下一压,干瘦的身体弯折埋进了被子里。
“呜……”
哭咽讨饶的声音从女人嘴里传出。
“蒋芝兰,收起你的死样子。该干活干活,该吃饭吃饭。”
“难道你还要外婆给你送终?”
她离开家里最不放心的就是外婆。蒋芝兰要是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赖吃等死,外婆怎么办?
享不到女儿的福,还要给她当牛做马?
“否则——”
“呜呜……绵绵……放……”
这么久以来她其实不太清楚蒋芝兰是真疯还是假疯。她总是让自己处于一种弱势,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