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给砍下。母亲抬手又要接上一刀,柳周嘶声道,“娘!爹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母亲的手一顿,刀锋与柳周的鼻尖只距半寸,“阿原……”
阿原,柳周的母亲最喜欢这么称呼他父亲。
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阿原...阿原…阿原你在哪儿啊?”
“死了,他死了!”柳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对,他、他…死了。”母亲手上的刀“铛”得一声落在了地上,她痛苦地捂住脸,“他死了,我、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阿原…阿原…阿原…我在做什么?杀了阿原,还要杀儿子。”
她压抑地低吼着,忽然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全都是血,“血、血啊!…阿原的血!都是阿原的血!”
泪水奔涌而出,混着血将她的脸弄得一塌糊涂。
“阿原的血!儿子的血!啊——!”她放声大哭着,尖叫着,一会儿哭一会儿大笑,“哈哈,杀!杀!杀!杀光了就能一直一直陪我了!”
“不!不!我已经杀了阿原,不能再杀周周!”
“杀了!都杀了!”
“不!不能杀!”
她的人像是分成了两半,左手抓着右手,一会儿杀一会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