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行将梁阴的头颅取出,一剑刺下去,就这样挑着,又迈出两步,声音漠然:“既然你不肯交人,那我为何要将这东西给你?”
“这东西不怕刀枪,不怕火烧,但是用毒,是能够腐蚀的吧?”
白衣人左手上出现一个瓷瓶,瓷瓶外裹着白雾似的气,瓶身上可见斑驳裂痕。
梁阴依旧笑着:“用他山石锻成的容器盛放,都隐隐有无法恢复的趋势,这毒液似乎很厉害。”说完他又抬手勾起沈淮初下巴,“阿淮,你看,他完全不顾你的死活,后神都是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当时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他的?”
顾青行拇指一动,瓷瓶上的盖子掀开,他缓缓倾斜瓶身,液体悬于瓶口边缘,再加一度,便会滴落。
“阿淮,要不这样,我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你跟我说说这人到底好在哪,竟会被你喜欢上?”梁阴面上毫无惧色,他将沈淮初一揽,手指摸上沈淮初脑后三根金针的其中一根。
这三根金针空有尾端,实则并为深入脑骨,沈淮初只得小心翼翼地随梁阴抽针动作将剩下的填补上,以免被发现纰漏。
这是三日来沈淮初最为提心吊胆的一次,好在梁阴一直看的是顾青行,视线没落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