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再一次和另一把剑错开,被持银铃绡那人抽中。他抢占先手,有心速战速决,但对方不是傻子,也专门下过功夫研究他的剑和他这个人,避过最最锐利的招式,挑顾青行的短板下手。
香燃完一炷,沈淮初揉着发麻的腿,终于看见顾青行一剑挑破银铃绡织成的网,逼到这人身前,虚晃一剑后折身挽剑,剑气如虹贯日,雷声奔涌,击得银铃绡落地。
“铛——”
比试裁判敲响中,宣告一局结束。
尔后天青色的剑对阵凌天棍,持剑人即是铸剑人,他穿着一身天青色衫子,与剑浑然一体。当问到剑是否有取名时,此人轻笑一声,回答“无名”。
人如那剑,亦属无名之辈。
无名剑和凌天棍铛然相撞,激出一片火光。持剑人面上始终含着一抹笑意,让沈淮初隐隐觉得有些眼熟,搜寻记忆,却发现从未与此等人物有过接触。
他隔着万华镜紧紧盯着持剑人,那人似有所感,往云上望了一眼,隔着千万丈高空与沈淮初目光相接,倏尔笑意扩大,握剑的手一翻、一转,剑鸣声起,竟是将凌天棍削去一截。
沈淮初大惊,这还是斗器场上第一次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对对手的法器下狠手,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