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行你再揪我领子信不信我打你!”沈淮初大为不满。
少年动作顿了一下,改为拉他的手臂,“对不起,习惯了。”
第一次听到顾青行向他道歉,沈淮初有些感到别扭,他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放开,“好啦好啦,我能站稳。”
此处是个约莫丈许方圆的空地,不像方才所经之地那样黑雾缭绕,这里有些微光芒漏进来。空地西北角立着一面铜镜,东南处有一道石门,光便是自那石门透来的。
沈淮初借着光蹲在地上收拾那堆法器,方才它们冲撞得是在厉害,现下偃旗息鼓,然而被子破了好些洞。
顾青行就在后面,这是他给他的被子,给的时候还不大情愿,如今被子破了……沈淮初一件件将法器装进乾坤袋,却对被子束手无策。
“你是要盯出朵花来吗?”顾青行提着剑走到沈淮初身旁,用剑尖拍拍后者肩膀。
“这被子陪了他这么些年,约莫马上就要有一千个日夜,多少次露天席地时给他温暖,现下被子却先一步逝去,他有些接受不了。”谢凌之的声音从石门外传来,依旧是往常那般漫不经心的调子。
沈淮初朝他瞪了一眼。这人手里不知提了个什么,散发出耀眼白光,谢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