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一日不看书你就打骂他,害得他也跟着了魔似的,认为考不上就没脸活在这世上。”
“啊——我的儿啊!”老女人说完,抽出帕子捂着眼睛哀嚎。一旁年轻女人也扯着嗓子大哭,喊着“相公!相公!”
老谭安慰了几句,便把脸朝着当家男人,“下午投的河是吧?你家儿子身形如何,穿着何色衣裳?”
当家男人描绘一番,最后道:“我家住在玉华街十三号,姓王,打捞到犬子尸首后请立刻通知我们,余下的银两到时付给你。”
老谭点着头将定金揣进怀中,当家男人不再逗留,一手扯起一个女人,拖着她俩走下船。
当家男人虽然话语冷淡,但从他一刻都未平展过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内心的哀愁不比这两个女人少。
对此,老谭自然也是见怪不怪。经历多了,看得也就透彻。天下之事,无非聚散离合而已。
没考上秀才的王家儿子头天下午投河,按照水流速度,今晨便会被冲到回水沱。老谭撑船的杆子换了一根,这根更长一些,端头还有钩,他的目光在河面上游走,许久之后皱着的眉头一松,因为他看见有个蓝色东西被水冲过来了。
这便是那王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