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初也和那截剑尾一般浑身湿了个透,他有意离远了些,以免身上的水蹭到这风寒病人。
伞下人却顿住脚,偏头看向沈淮初。
大雨茫茫,雪白的灵兽几乎要和惨白的雨融为一体。顾青行眉心微蹙,轻声道,“勾红。”
沈淮初轻手轻脚地踱过去,尽力避免踩到水坑。他抬头看了眼顾青行的脸,这人的病似乎更严重了,苍白脸颊上多了一抹红,极为不自然,却艳丽得惊人。
不是要考查心性吗?现在把人弄得病怏怏的,算哪门子的试炼?还是说要让人病中求生、险中求活?沈淮初内心嘀咕着,又往四下看了看,发现方才那个茅草屋已经全然看不见了。
顾青行手按上剑柄,带着沈淮初往斜前方走。几步之后,沈淮初终于得见边上起初若隐若现的一排是什么——是一排破败的铺子。
残灯破门,堆叶结网,一路走过去,没有哪个不露出此番萧条之感。
不久后沈淮初看见顾青行抬了抬头,他顺着这人动作望去,看见有个青黑色的小点正从天空此端移向彼端,那似乎是只鸟。
终于见到除他二人之外的活物,沈淮初难免有些激动,他刚朝那鸟迈了一步,后腿就被一双手被抱住,随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