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摸过百花酿又浅浅啜了一口。或许是月色的原因,小满大着胆子在平安身边坐下,问:“适才是……是你领我去山神那里的吗?”
平安斜睨他一眼,淡淡道:“凡人生老病死,我哪管得来。”
一路上小满反复回想,越来越觉得那笑声像平安,此刻却被平安否认了。他脱下芒鞋,在溪水里洗净脚上的泥土和鲜血,看着水中一抹血红色飞快消散,说:“先生曾经去你房前祈愿。但你闭门不听。”
平安不加理睬,小满垂下头,衣服上满是灰土,到处都被那奇怪藤蔓挂破,这样回去又要挨骂,说他不知物力维艰。
“昨晚看见地上有血,是先生半夜醒来吐的。他可能要死了。郎中说是上次洗桌布,溪水冰冷,受了寒。”
“桌布不洗也是一样用的。”平安淡淡地说,“有多少祈求,就有多少麻烦。”
小满看着他的侧脸,说:“你根本不像一个神仙。你不是来保佑一方平安的吗?可是你根本不在乎我们。先生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这么对待他?”
平安忽然笑了,笑容如散落在水面的月光一般动荡。他把晃荡在指间的彩釉瓶子递过去,说:“人间百年于我如弹指,但是这家酒